摄影 王鹏
【资料图】
1月14日，北方农历小年，黑龙江省东南边陲山城绥芬河市刮起大风，气温低至零下20多摄氏度。
“都穿厚实点啊，今天需要步行的路段比较长。”早晨8点半，牡丹江边境管理支队绥北边境派出所“95后”民警杨凯添换好棉鞋，带上防寒面罩、自热食品和钳子等物品，带领记者和同事顶着寒风踏上巡边路。
因为前夜刚下过一场雪，本就“背负”硬壳冰雪的路面再次覆上雪层，警车无法快速行驶，原本十多分钟的车程，用了半个小时才开到359界碑，这里便是民警巡边的起点。
下车利落清点随身携带物品后，杨凯添和同事开始踏着积雪沿边境线防护网步巡。
“说绥芬河是山城，绝不会浪得虚名。”杨凯添一边深一脚浅一脚趟雪前行，一边告诉记者，今天的巡逻路基本都是贴着山根走、围着山在转。一路上，眼前满是皑皑白雪，除了怪石嶙峋的石头山，便是错乱生长的树木，飕飕风中，光秃秃的树枝在空中不断摇曳。
行进间，杨凯添和同事不时来到防护网前，仔细查看是否有破损情况。“小洞不补，必成大患。我们每次巡边都会带上工具，及时修补能当场处理的破损。”杨凯添说，每次检查都要认真细致，确保防护网百分百安全，不给非法采集、狩猎和企图越境人员一丝机会。
刚出发不久，大家还感觉步履轻盈，可没过多久，便开始气喘吁吁，感觉腿越来越沉。山间风大，尽管临行前做足了防寒准备，但刺骨的风依旧嗖嗖地往骨头缝里钻，脸庞也被冻得红彤彤。
“后面跟紧了，沿着我的脚印走，大家相互提醒，注意安全。”杨凯添介绍，整条巡边路线陡坡遍布、深雪过膝，路况复杂，5.3公里的边境线，全走下来至少要用上六七个小时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民警们艰难行进一公里，终于抵达了360界碑附近的“滚兔岭”。“滚兔岭，滚兔岭，坡度足有六七十，兔子爬山都犯愁！”杨凯添形象地解释着“滚兔岭”来历。
在杨凯添的介绍中我们得知，“滚兔岭”陡峭的山坡，不仅是一道天然屏障，也成为民警巡边的一道阻碍。以往路况好时，警车可以绕到360界碑接民警进行后续的车巡，但今冬雪格外大，车辆根本无法开进山里，大家只能靠步行完成全线巡边。“其实，就算警车能开上山，也不能全线保障。因为陡坡太多，有的地方可以开辟通视道，有的地方就断了路。”
为了节省时间，杨凯添和同事没有选择绕行，而是向险徒步翻越“滚兔岭”。翻山路上，大家打起百倍精神，拽着身旁树木艰难攀爬。“小心！”突然间，杨凯添没留神拽到一根枯木，伴着刺耳“咔嚓”声，他脚下一个趔趄，险些摔倒，幸亏同行民警及时拉住了他。
有惊无险前行2个小时后，杨凯添一行终于走下“滚兔岭”，此时，大家早已饥肠辘辘，决定吃过饭再继续巡边。刺骨寒风中，大家很快弄好了自热食品，美美地吃了一顿热腾腾的午餐，仿佛所有体力再次回归身体。
饭后，大家接着出发，很快来到一处高岗，远远向山下望去，只见直线距离只有两三公里的山坡下，弯弯曲曲铺陈着一条盘山通视道。俗话说：“望山跑死马。”这段弯路看着很近，但走起来却用了2个多小时。
回忆起第一次踏上这条巡逻路，杨凯添至今印象深刻，“脚上起了水泡，衣服不知道湿了多少次，中途走不动了直想把身上带的东西全部丢掉。”
山间落日早，继续巡边1个小时后，已近下午4点钟，天色渐渐沉了下来，山中寒气愈发逼人，杨凯添一行也终于看到了这次巡边的终点——361-3界碑。
下山来到蜜蜂沟抵边警务室短暂休息时，杨凯添虽然有些疲惫，却对“一切如常、一切正常”的巡边结果感到格外欣慰。温暖的灯光下，望着窗外渐沉暮色，看着手机朋友圈中不断刷新的小年祝福，他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父母。
杨凯添的家，在距绥芬河市181公里的海林市，2019年警校毕业分到绥北边境派出所后，因为工作原因有三个年头没有回家过年。这个小年，他给自己许下了新年愿望：“过年不再忙碌，早些回家陪父母好好过个团圆年。”（中国日报黑龙江记者站 周慧颖）
